前幾天因好友出尿管結石住院,而讓我在台灣有了一趟去醫院的經歷。其實在這之前,也有帶室友去過醫院掛急症。還記得那時已近凌晨1點,我還掛在網上,室友從夜店回來,向我借卸眼唇的卸妝水。把卸妝水拿給室友后,我看了看時鐘,覺得時間也不早了,就把電腦關上然後上床睡覺了。
近清晨時,我聽到室友一直輾轉難眠翻來覆去的聲音,就把頭探下去看,結果看到她一直用手揉眼睛。我問她怎麼了,他也沒說什麼。過後起床洗漱一番后,她說她眼睛很痛。疼痛的感覺一直持續了幾小時后,她終於忍不住,叫我帶她去看醫生。那時她已經痛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我帶著她搭公車到萬芳醫院去,在上下公車和上下樓梯時都因過於緩慢的動作而迎來側目。在公車上,她一直說眼睛很痛,想快一點到醫院。我在一旁也跟著著急起來,生怕會因晚治療而有什麼事,眼睛畢竟是非常重要的啊!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的急診部門,以為很快就能看醫生了。誰知道當時有許多車禍及其他更嚴重症狀的病人,因此在檢傷后,我們就一直坐在急症室內等了又等。因為急症室的規矩是,檢傷處先診斷病情的嚴重程度及緊急度,然後再給與治療。到了醫院一開始以為可以馬上接收治療,結果還要等,我想應該是真的很痛,因為室友一直緊閉著雙眼對我說,快點跟醫生說我的眼睛真的很痛很痛!像火燒那樣!不可以等了!過去一問却得到護士小姐不耐烦地回答,對我說剛才已經檢傷了吧?手指著頭頂上掛著的跑馬燈說,因為是依緊急程度決定治療的先後,再等一下。我看著跑馬燈顯示的“一級復生急救,二級危急,三級緊急,四級次級,五級非緊急”。医院毕竟还是有医院的规矩,而且应该是专业的。
回到座位上,看著著急的室友,我只能說出“快要到你了”這句話。我看著混亂的急症室,看著忙得不得開交的醫護人員,看著閃著急症室規則的跑馬燈,再回過頭來看著身旁一直閉著眼睛的室友,還真的不知該怎麼辦好。雖然已和室友說過還有其他更嚴重的人,但是對一個也在痛的人來說又怎麼聽得進去呢?再加上,她又不能看見其他比他更嚴重的患者的情形。人在這種時候,還是會把自己擺在第一位的吧,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
但我知道這句話撐不了多久,果然沒多久,室友又叫我去問怎麼還沒到她。但是當時的急症室里有是真的有許多更嚴重的病患,像是有一個燙傷和及個車禍受傷骨折的病患,所以室友的眼睛相對來說應該算是小傷。雖然說我有沒有辦法感覺到室友的痛和車禍患者的痛,但感覺上還是車禍受傷的患者比較痛的感覺。但是室友一直緊閉著雙眼對我說,快點跟醫生說我的眼睛真的很痛很痛!
對聽不進我的話的室友,我當時就只好離開了一下座位,然後再回來和她說,護士說再等多一下就好了,要到你了。裝作去問了回來的樣子,但其實我只是離開了位子又回來而已。
當時我就有在想,如果以後能發明一種能夠感覺別人的感覺的東西就好了。不管是疼痛還饑餓等的感覺,別人若也能夠完全的感覺到自己的感覺,那就太神奇了!
或許也可以給在急症室檢查傷勢的護士用一用,作為就醫順序的參考。
不管怎麼樣,室友的眼睛再給醫生看了后,是比較好了,回程時還能夠開一點眼睛看路。室友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卸妝水有問題,導致他的眼角膜細菌感染。我說應該不會吧,我前幾天才用過,為什麼我又沒事。
回程時,望向一片蔚藍的天空,突然想起今天就是2012年12月21號,也就是一直謠傳的世界末日。結果什麼世界末日嘛,天氣明明好的不得了,好像還比平常平靜。但看著身旁的室友,我想今天對他來說應該就好像世界末日那樣驚恐又無助吧!
為了測試自己的卸妝水是不是真的有問題,也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愧疚感,所以我自己鼓起勇氣用了一點來卸妝,但是真的沒事。還好,不然我可就要愧疚自責了。
給你室友看到你就完蛋了XDDD
回复删除之後你有坦白跟她說那時候你只是走去別的地方而沒有去找護士嗎?XD